借助 PulseAudio 在 Telegram 进行音乐广播

Telegram 更新了语音聊天功能，然而中文 TG 用户大多是不会真的用 TG 语音聊天的。那就用它来做音乐/广播串流吧。

（注：码率只有不到 50kbps，全损音质可能）

Telegram 的语音聊天功能只是个引子，本文实际上描述了一个更大的需求面：即使用输出作为输入。除了语音聊天之外，像是通过 Zoom 或其它会议服务进行的动画视频鉴赏会之类。主要的需求是：

• 以设备的音频输出作为这些软件的音频输入
• 不使用物理输入设备（例如麦克风）
• Extra: 不影响自己使用物理音频输出

开始 #

在本文中可能会用到的软件：

• PulseAudio，本文的主角 (pulseaudio)
• PulseAudio Volume Control（下称 pavucontrol），图形化控制 PulseAudio 的软件。PulseAudio 的命令行 pacmd 可以替代它，但是这个界面要方便得多。 (pavucontrol)
• VLC 播放器 (vlc)
• Telegram，或任何你需要用来进行音频串流的工具

一些术语解释 #

输入和输出 #

关于音频的传输主要分为两部分，输入和输出。这里的输入和输出是对于设备而言的，也就是说：

• 输入 (input)：从（物理或虚拟）设备获取音频到系统软件，也就是「录制」的方向。
• 输入设备 (source)：输入的源（物理或虚拟）设备。在 PulseAudio 中一般被称为 source。例如麦克风、有麦克风功能的耳机、还有下文会提到的 monitor 等。
• 输出 (output)：从系统软件传递音频至（物理或虚拟）设备，也就是「播放」的方向。
• 输出设备 (sink)：输出的目标（物理或虚拟）设备。在 PulseAudio 中一般被称为 sink。例如扬声器、耳机等。

图解的话，大概就是这样：

     Source             Client               Sink

                     +----------+
                -->  | Telegram |  ---
                |    +----------+    |
                |                    |
  +----------+  |    +----------+    |    +----------+
  | Micphone |  -->  | Recorder |  ---->  | Earphone |
  +----------+  |    +----------+    |    +----------+
                |                    | 
                |    +----------+    |
                -->  |   Zoom   |  ---
                     +----------+

Monitor #

在 PulseAudio 中，每一个输出一般都有一个 Monitor，用于将此输出用作输入。通过命令 pacmd list-sources 可以看到有一些 name 结尾为 .monitor 的输入源，它们就是对应输出的 Monitor。在想把输出作为输入的时候，可以直接使用它们。在本文提到的解决方案中，我们就利用了 Monitor 将输出转化为输入。也就是说，所有的 monitor 都是 source，可以向软件提供音频信息。

Client、Source 与 Sink #

PulseAudio clients can send audio to "sinks" and receive audio from "sources".

About PulseAudio

每一个从 PulseAudio 获取声音的程序都是一个 "client"。通过 pacmd list-clients 可以查看 client 的列表。Client 可以从 source 中获取音频，也可以将音频输入至 sink。

简单方案 #

如果自己不需要物理音频输出来做其它事情的话，直接使用物理输出作为输入即可。一般是 "Mirror of [你的设备]"。

或者，更复杂但更优雅的方案 #

创建新的输出设备 #

我们可以创建一个新输出，直接让播放器（例如 VLC）把音乐这个输出，然后使用这个输出的 Monitor 作为输入，将这个输入传输到其它应用中。用图表示就是大概这样：

     Source                  Client                  Sink

      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        |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|
        |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|
        |             +------------------+       +----------+
        |             | Player (eg. VLC) |  -->  | Loopback |
        |             +------------------+       +----------+
        v
  +------------+     +---------------------+
  | LB Monitor | --> | Telegram, Zoom etc. |
  +------------+     +---------------------+

在 Linux 上，我们可以使用 PulseAudio 方便地达到这个目的。

我们只需要创建一个 null sink。记得设置好它的名字。

pacmd load-module module-null-sink sink_name=SinkOne

我们可以给它一个 description 方便后续查看。

pacmd update-sink-proplist SinkOne device.description=MySink

pacmd 'update-sink-proplist SinkOne device.description="A description sentence"'

这样就有了一个新的输出。

我们可以把任何需要通过音频输入串流的音频内容输出到这个输出。例如，在 VLC 中是这样设置：

切换音频输入 #

之后，我们就可以用这个输出的 Monitor 作为输入，将播放的内容进行串流。选择名字类似 "Monitor of Null Output" 的输入（如果你没有更改它的名字的话）即可。

你也可以使用 pacmd update-source-proplist 来修改这个输入的 description。只要在 pacmd list-sources 找到它的 ID，pacmd update-source-proplist <ID> device.description="Name" 即可。

...或者使用 PulseAudio 指定音频输入 #

有些软件内部可以切换音频输入源，例如 Telegram：

然而，在它们的输入源列表中，可能看不到特殊输入源（例如本文需要的 Monitor）。比较好的方法是，在这些软件内选择默认的音频输入源，而在 PulseAudio 端切换输入源。在 pavucontrol 中的 "Recording" 标签下找到对应的软件，使用右侧的下拉列表切换输入即可。

注意 Telegram 可能需要先使用其它输入录音（开麦）一次之后才能在 pavucontrol 中看到。

最后 #

找点好音乐，开始你的 Telegram DJ 之旅吧！

另见 #

• https://endless.ersoft.org/pulseaudio-loopback/ - 描述了一个更复杂的客制化 PulseAudio 用例。